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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彦峰军旅散文：那醉人的沙枣花香 西北边塞荒芜寂寥，一切充满了原始的厚重与苍凉，但那雄浑的戈壁，浩瀚的大漠，晶莹剔透的冰峰，绿草如茵的牧场……都令人不敢漠视。在我戍守边疆十几年的时光里，无法忘怀那里的沙枣花，那一丛丛、一簇簇，甜甜的清香夹着热烈的温柔扑面而来，像美少女一样摇曳生姿竞相开放的沙枣花。 一场朦朦细雨悄然而至，憋了一个冬天的各种花草树木争相抽枝吐蕊崭露头角，绿的柳，红的花，青的草都不想错过这难得的好时机，沙枣也在这个季节蓬蓬勃勃地生长起来，前几天沙枣树上还光秃秃的，一眨眼工夫，它便偷偷抽出满枝羽毛状的灰白色叶子。没过几天，枝头很快挂满了金色的小花蕾，花蕾紧接着迅速长大，微微弯曲的枝头便挤满了细密而又俏丽的黄色小花，散发出浓郁的阵阵馨香，和着漠风四处飘荡，顷刻便弥漫了整个营区，沁人心脾，令人陶醉。芳香的沙枣花引来了无数忙碌的蜜蜂、蝴蝶，它们飞来飞去，在花枝上快乐的跳舞，纵情的歌唱……沙枣花虽不比桃李的妩媚妖娆，也不比玫瑰的艳丽多彩，但是却给了人们一份朴实的美、坚贞的美、顽强的美。我迷恋清香醉人的沙枣花,不管是含苞待放的花蕊,还是初展芳心的花瓣,都会让人喜欢。 沙枣花那一股股细若游丝的芬芳在空中荡漾，总会让人不由得深深呼吸。透过密密的沙枣叶，你会发现在沙枣枝叶之间有很多新枝叶腋，有多少个新枝，就有多少个叶腋，就会开多少朵小花，银闪闪，金灿灿，沙枣花聚满枝头，那香气挺像南方的金桂，但是又不太一样，沙枣花的香气很浓郁，粗犷中有一点细腻，甜丝丝的，韵味悠长。闻到这时浓时淡的花香，人们的精神都会为之一振，醉人的沙枣花香会给平淡的日子以喧腾，会给浓重的思乡之情以慰籍，会给艰苦的军事训练以轻松,真的让人难以置信那清新芬芳的花香竟出自这其貌不扬的小花。我们从营房到训练场全都栽上了沙枣树，既当院墙又防风。沙枣树肩并肩地站成了两排，形成绿色长廊，当人从太阳下走进其间，一股清凉迎面扑来，顿时精神抖擞。 沙枣一般为灌木，有时也长成乔木。这是西北最常见的树木，枝条稠密，长有尖刺，它有一个特点，就是在嫩枝、叶子、花果上，有一层银白色的绒毛，等到树枝木质化以后，就变成有光泽的红褐色。沙枣抗风沙，耐盐碱，耐贫瘠，生命力极强，而且根蘖繁殖，一棵沙枣树成活了，周围会串出许多小苗，你争我夺的往上窜，形成一片片，一丛丛郁郁葱葱的天然屏障。沙枣树生长在戈壁和沙漠的边缘地带，它朴实而热情，顽强而执着，只需一粒籽、一寸土，一点水源、一份阳光，三两年，它就能够郁郁葱葱，俨然是戈壁荒滩上的一道靓丽风景线。数年之后，他就成了大漠中一堵阻挡风沙的墙。它们成群结队手牵手，肩并肩连成一片，形成一道道树墙，或者独自悄然地站立着，它的根奋力地向下扎，枝干顽强地向上伸展，俨然守卫荒漠的士兵！任凭多大的沙暴对他都无可奈何。它扎根于西北荒漠，“受命不迁”，面对多么恶劣的环境也毫不退缩，就像守卫祖国边关的将士。 一场朦朦细雨悄然而至，沙枣尽情地吮吸着这难得的甘露。你还没在意，它便偷偷抽出满枝羽毛状的灰白色叶子。花蕾紧接着迅速长大，没过几天，微微弯曲的枝头便挤满了细密而又俏丽的黄色小花。散发出浓郁的阵阵馨香，和着漠风四处飘荡，顷刻便弥漫了整个营区，沁人心脾，令人陶醉。此时是我们戍边官兵最开心的时刻，三五成群聚集在沙枣树下谈天说地，摘几朵闻闻，会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呀！好香”，然后把它轻轻地放在手中珍爱地搓揉着。有的则拿出相机拍起照片，说是要寄给亲朋好友让他们领略一番这特有的美景。我们常常留恋忘返，久久地在那儿徜徉。秋天，沙枣挂果了，像珍珠，像玛瑙，像红豆，一串一串的甚是惹人喜爱，摘一颗放在嘴里，香甜极了。长的像红豆似的沙枣被战士们亲切地称为北国红豆，有雅兴的战友便会吟出一首别有情趣的小诗来：红豆生北国，秋来摘几颗。送给心上人，勿忘兵哥哥。戍边真英雄，此物是见证。 人们称颂胡杨的高大挺拔，赞扬它“生千年不死，死千年不倒，倒千年不朽”，象征一个民族的精神；人们欣赏红柳的纤弱顽强，褒奖它扎根沙漠生命不息，象征顽强拼搏。沙枣树形不是很美，旁行弯曲，枝条叉丫，且有刺扎人，能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呢？沙枣又名桂香柳，耐高寒、干旱，花香味与江南桂花相似，故被赞誉为“飘香沙漠的桂花”。沙枣果形似枣，长圆形，长约1厘米，黄红色或黄褐色，果皮上有发亮的银色圆点，果肉色白质沙，味甜带酸。沙枣果实营养丰富，沙枣面可烙饼、做面条，还可作糕点、是果酱、酱油、糖、酒和醋的原料。古人曾赞誉沙枣“外虽绕棘刺，内实有赤心”，其树干质地坚硬，是优质的木材，可用来制作各种木制品，用枣木做的案板，斧把经久耐用。沙枣树梢、花、果均具药理性能，树梢清热凉血，果有止泻、镇静之功效，花则可止咳平喘，枣仁有治疗神经衰弱，失眠的功能。 我喜欢沙枣花的清纯无暇、默默无闻。广阔的戈壁就是沙枣树的家，它要求的少，付出的多，在空旷苍茫的戈壁大漠中顽强生长，让人赞叹称奇！她用自己超然脱俗的不屈精神,铁骨铮铮的浩然正气,给酷热的夏季送来丝丝清香，给浩瀚的戈壁荒原添姿加彩！大西北沙枣一株株一片片，整整齐齐的矗立在戈壁大漠中，手拉手，肩并肩，心连心，为大漠撑起一道道抵御风沙的屏障。 在人们眼里，大西北有的是塞外大漠孤烟的壮美景观，有的是大雪满弓刀的边塞风光，有的是风光秀丽的大草原。但却很少有人知道那香飘古道的沙枣花。时值五月，我似乎又闻到了那醉人的沙枣花香。尽管我离开西北边疆已十个春秋，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沙枣花那馥郁的芬芳。午夜，皓月当空，沙枣花随风袭来，香气扑鼻而入，还是那么的香，淡淡的，幽幽的，我在这花香里做着醉人的梦…… 作者简介王彦峰：男，汉族，生于年12月，山西静乐人，中共党员，大专文化。年从军西北边塞，毕业于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安陆军学院（现中国人民解放军边防学院），年军转入警。爱好文学、新闻写作，系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华精短文学学会会员、世界华人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国际文学艺术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二十三届高研班学员。迄今已在《解放军报》《国防》《中国文艺》《人民军队报》《人民公安报》《甘肃日报》《山西日报》《党的建设》《先锋队》等多家报纸、杂志、网络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新闻、评论、通讯、报告文学等作品计余万字，出版64万字的文学专辑《边地星光》（上下卷），撰写完成篇散文、25万字的文集《我在静乐等你》；首诗、5万字诗集《行吟静乐》，现正在撰写长篇军旅小说《边关有我不寂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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