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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枣花开了，无以人喜，不以人悲
沙枣花开 文/周爱玲 忽然一阵风吹过，门开了，一股浓郁的沙枣花香迎面扑来。我使劲嗅了嗅，深呼吸，香气沁入心脾。慢慢睁开眼睛，看看下面的学生们，再过十几天他们就要走了，呵呵！又一锅馒头要出炉了……阳光打在黑板上，暖暖的黄色；照在他们的脸上，毛茸茸的，一张张青涩毛桃一样的面庞，写满自己的个性。有的在凝神思考，有的懒洋洋托着腮，也有打手势作比划的，多半人还是在默默看书，教室里非常非常地安静，安静到无以复加。 沙枣花开了，无以人喜，不以人悲，任由林花谢春红。 我记得他们刚升入中学来时的模样，那时候他们还那么稚嫩，惹人怜惜。第一堂英语课上他们新奇、活泼、驿动，用英语称呼我，向我打招呼时很有成就感；有一个小女生来到我面前，用手轻轻摸我的脸，巧笑嫣然......暖暖的阳光里我又闭上眼睛。 我想起了以前毕业的学生。多少年来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教过多少学生了。只知道无论走在哪里都有学生在喊我老师，偶尔上西宁下兰州，车上还会碰到学生。他们上班，打工，经商，读书，务农，三教九流，我见到谁都开心。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包括学生。我认为人的资质有高低不同，能力有大小之异，不是每个学生都能在学业上优异拔尖儿，有些学生就有别的特长，比如修车，比如运动，或是音乐，不一而足；更有许多学生默默无闻。或许他天生就不是当学生的料，或许他更喜欢倒腾买卖呢？所以我也就不怎么太计较分数。本来嘛！为什么非要人人都成精英呢？精英自有一批人，剩下的该干嘛还干嘛吧，哪一行不出人才？喜欢学习的人不做要求他也会自觉学习，不爱学习的人拎着他的脖子也没用。所以我从来对学生只注重强调：先做人，再做学问。并且对自己的孩子也灌输这一理念。这该属于老庄之道吧？无为而治。 在这个注重分数注重人生拼杀的时代，我这个老师自然就不怎么优秀，但也算得桃李满天下了。他们来看我或者给我打电话，就觉得很满足，至少，他们做人都做得比较好。我天性不喜走入他人世界，待学生也不例外。他们有他们的圈子，对他们来说我就是局外人。可我是真心喜欢他们，每次乘车、吃饭，只要遇见还在上学的学生我愿为他们买单，但不受他们的感激，他们知道最好的回报是什么。也许今生我们再难相遇，但多少年以后，当他们走向社会，相信他们会懂得与人为善。 当老师难免会遇上各种状况，有时生气着急我也会揍学生，可曾经有几个学生邀我聚会时坦言，说当年我打他们并不疼，我笑了。其实我何尝不知道？打他们，我舍不得下力气，虚张声势吓唬吓唬作罢。谁的孩子不是爹妈的宝贝？林语堂对毕业生有个精辟的比喻，称之为馒头。的确，我带毕业班就像蒸馒头，只是，一年就一锅。火候到不到，馒头好不好，任由他人评说。校园里弥漫着一股氤氲的离别之情，它源于毕业班。我不问他们，但能体会他们的心情。 走吧！你们走了我还在这里。多少个你们都走了，不变的是你们的校园、教室，还有我。 在你们张开翅膀飞向蓝天时，祝福你们！ 青春岁月留给你，当我白发如雪，你们正当花儿与少年！ —— 周爱玲，笔名艾琳，女，汉族，教师。青海民和川垣平兴礼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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