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9-1-9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佚名 点击: 61 次

伟大的事情发生在交汇之中,平凡的生活是一种奢侈,我在平庸生活一平常生活之间来回穿梭,我再往上挪动一步与原地踏步之间艰难的跋涉挣扎,二十几岁繁华的年纪,见证了风华岁月我的偶像柳梅班长在生与死之间的转换。

我怕见柳梅班长,随着时间的流逝,如果说赵总是我的偶像,他是科委的总工程师,那是遥遥不可及的事情,可是柳梅班长在我脖子上套上枷锁的人,也不过如此,生命的脆弱,此刻躺在病床上,羞涩的微笑,雀斑脸高原紫红色的脸,却如此的脆弱不堪,我要向柳梅班长学习,依她的标准为标准,如今我的工作表现是雷达测控站的全团第一,却为了看往柳梅而撒谎,我们是老乡,可是我们在当兵以前,是不同的两列火车轨道,都有各自的轨迹。

我们两个也就是太阳系生成地球,距离较近的两粒尘埃,按照宇宙运行法则,我们同在一个太阳系,在理论上我们相遇的概率几乎为零,可是在千里之外的秦岭却相遇了,是必然的聚首,还是偶然的相逢,还是我们青春妙龄对过去往事的闪念迭现。

在新兵连只有三个月,以后我们没有时间聚在一起,我们是老乡这已经足够了,两粒尘埃的弱引力微乎其微,但是我们互相捕获,就那么一点点友爱,可戈壁娇嫩的玫瑰一夜之间被沙尘暴咬碎,时光冲淡了玫瑰的颜色,留下的只是少女的一缕清香,轻轻地来,轻轻地去,慢慢的凋零,我感到生命的卑微与珍贵,柳梅班长给我留下的人世间的友爱,就那么一点点,潜藏在我心灵的角落里。

我怕见柳梅,我的偶像却如此被疾病折磨不堪,我想演绎一幕悲情的画面,想展现我的虚伪,我的造作····上帝都不会安排。柳梅班长给我留下生命中一个独特的记忆符号。

柳梅班长活在我的记忆里,寂寞的长夜里,我对柳梅的思念和伤感相互渗透在一起,明月可鉴,清风有泪,宿舍脚下田留河涓涓的流水声,缠绵在我的耳中,柳梅班长匆匆,解不开遥遥缠绵的老乡情节,梦醒是油菜花落,做梦是油菜花开,花开花落几春风,可是人依旧,留一阵冰清傲骨的疼,挥不去脸上素素淡雅的雀斑,何时我能读懂你呢?

我也怕见赵月弯,但是又想见赵月弯,很多时候,爱是遇见对的人,恰到好处的时间,错过了就成了冤家,爱是不能碰的,爱就象揣在口袋里的一枚鸡蛋,一碰就破,爱只是一种惦念和牵挂,爱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爱原本就是风淡云清,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又是一个星期天,我坐车到了渭南,然后又偷着做了公共汽车到了西安,我在车上看到公交路线下牌子前,站着一个微胖的身影,穿着军装,向我招手,我的心情灰暗到极点。

“小赵,我这次来,没有请假。”

“你给队长说清楚,医院里看你的老乡。”赵月弯说话漫不经心,她的眼睛闪烁着,这样的的话随意的说出口。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经常给队长说,医院去看我的老乡,是一个女兵,是小赵的班长,和小赵一起去看的,就算你做得事情是纯洁的,谁相信你是纯洁的?

别埋怨了,你回去吧。

你让我回去?我疑惑的望着赵月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没好气的说。

她是你老乡?你是看老乡,又不是看我,我在帮你。

你猜,吕班,我做了一件最大事,你猜着,我请你吃羊肉泡馍。

话务自动化学习通过了,发射任务可以单独上岗了。

不是。再猜。

你爸把你调回北京了。

不是。

要不就是北京,你男朋友给你写信来。

猪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举起了手,向我的肩膀砸来,我攥住了她的手,软软的,一股少女的清香,心里颤了一下,赶紧丢开。

两人成行,三人成对。医院到了,迈开了正规的步伐。

我知道柳梅爸的下落了。

我疑惑的看着赵月弯,这丫头神通广大,要么就是脑子发热,二十年前发生在新疆的事情,部队的兵一茬又一茬,再说柳梅爸爸的部队,存在不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好多事情,部队为了保密,有些事情烂在了个别战友的肚子里,有些已经成为过眼云烟,就是柳梅的妈妈,对那件事都无法还原,

她怎么知道?

我跑到她的前面,再仔细打量她,胖胖的神态天真的圆脸,嘴角边浅浅的酒窝,说话一动一动的,一双大眼睛似一泓田留河源头的泉眼,泛起的溪水,这个偷炊事班现成的鸡蛋,都有点笨的女孩,会知道柳梅爸是怎么死的?我有点将信将疑,看她的脸色也不会撒谎。

“看,看什么?那有这样看一个女孩子,没见过。一点礼貌也没有,是不是你们西北男孩子都像你这样,死皮赖脸的。”一口纯正的北京普通话脸色绯红。

小赵,你连炊事班搁在窗沿的鸡蛋都不会偷,一天就给我添乱,二十年的事情,那么遥远?你骗柳梅班长可以,但是你不能骗阿姨,我们西北家乡又一个忌讳,人死了入土为安,别人再去胡说,会打搅他的灵魂。医院,见到柳梅班长不能乱说,不能在雷达测控站,你想说什么,就什么。我告诫赵月弯。

我说什么了吗?

你在上级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队长才派你到西安技术部学习。

你还是揉你的馒头吧,你那眼神,也是秦桧一类的人,秦桧还有点文采,你一口土话,还是回老家种你的地,放你的马。赵月弯发怒了。

这丫头发怒,她在新兵连那么窝囊,我是第一次见她发怒,一双大眼睛的瞳孔里,有怏怏不乐的怨恨。

好了,好男不和女斗,好狗不和猪斗,医院见到柳梅班长,捡着说些好听的,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是猪八戒专打花木兰,把菩萨当妖精,善恶不分。我哪里得罪过你,我在我班长面前不说好话,难道还要你叮嘱我?

医院过道上,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着孩子的哭声,一个男人在楼道的拐角处,嚎啕大哭。

赵月弯缩在我后面,无端的恐惧也侵蚀着我心灵,心情沉重。向儿童眼科病房走着,出出进进的儿童,好像是逃避老狼猎食的小羊羔,或者是跑得精疲力竭的梅花鹿,最后走投无路,自动匍匐在老狼面前,用悲鸣和鲜血哀求老狼不要扼杀,似乎无济于事,一个三岁的孩子附在妈妈的背上,眼睛裹着纱布,母亲的眼睛还挂着泪花,准备下电梯。

赵月弯看见了她又快步跑到了我面前。“吕班,你走路快点”。

到了病室,她快速闪了进去。

阿姨。她叫一声。又麻烦你们了,部队有纪律,你们忙就不要来了。

我也进了病房,

刘阿姨,你又来了,家里好吗?我无话找话。

我不来能行吗?家里安顿好了,柳梅他爸,和阿弟照应着,农村在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所以就来了,陪陪梅梅。

梅班,好些了吗?

好多了,柳梅脸上极力怒出笑容来。

班长,你说的那件事情····赵月弯眼睛对着柳梅,用手把柳梅掉在额头的秀发,捡起来。

头发没了,柳梅凄然的一笑,“月弯你说的那件事情,我怎么忘了。”

你爸在新疆当兵的事情。

你个死脑筋,怪不得新兵连我老罚你,我是随便给你们当个故事说说而已。

班长,你怎么能这样?他是爸爸。

十八年前,没有见过爸爸,没有受过爸爸的温存,谁还有记忆呢?我对自己的爸爸只是个记忆,连一个模糊的影子也想不起来,我现在的爸爸放羊,不是挺好的吗?我也没有以前那么虚伪了,刻意的再造出一个爸爸来,我的家在花草滩乡的一个村庄,爸爸在放羊。

就是,梅班,叔叔放羊也辛苦的,阿姨回去叔叔有热饭吃了。我赶紧打岔,给赵月弯挤了一个眼睛。

阿姨,愣愣的望着赵月弯,你真知道梅梅爸爸是怎么死的。

“嗯”。赵月弯既不点头,又不摇头,两篇薄嘴唇似乎准备张开,但是她又抿着,好像要保守什么秘密,只在嗓子里吼出来。

输液瓶子的药水,一滴一滴流入柳梅班长的瘦弱的手臂,瘦弱的胳臂上有斑斑点点的青点,她努力的咬着嘴唇。有些时候,命运选择把一种爱从你的身旁拿走,而你带着遗憾,不得不自己生活,不想知道就是意味着渴望知道。

“梅梅,你的战友也是为你好,随便拉拉家常,在医院里不说家务事,又说些什么呢?说吧,说吧。”阿姨也非常客气。

柳班,我给家里我爸打电话,我爸当兵也三十多年了,走过的单位多,无意之中说起了你爸,我问过我爸,他也到过新疆,我问我爸认识一个叫周建国的叔叔,在测绘大队工作过。

我爸他知道周叔叔遇难的过程,等这次任务结束了,要看看阿姨。

天下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我也莫名其妙。呆呆地听着赵月弯说着天书。

可是总有人相信,梅梅的战友,你再仔细打听打听,梅梅的亲爸是怎么死的,现在条件好了,等梅梅病好了,到新疆给她的爸上个坟,烧个纸,毕竟她爸也生了梅梅一场。阿姨的眼泪簌簌地下来了。

哎,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要是梅梅她爸在,我也不用背井离乡到这里来了,人生地不熟的,还好,医院,一切的花费都不要钱。梅梅我们好好养病吧。

阿姨,我尽力而为,我再向我爸爸打听一下周叔叔遇难的经过。

阿姨的眼泪又下来了,两眼泪汪汪,我的人儿,你在那里。

夫妻间的有些隐私,是外人想象不到的,周叔叔走了,阿姨白天到生产队劳动,还好说,可是到了晚上一个人,孤寂的长夜是那么的难熬,晚上梦见她爸上了炕,紧紧地抱着阿姨,抱的那么紧,阿姨喘不过气来,你轻点,你轻点,我是你的人,我又不会跑,从梦里惊醒却是自己抱着自己的双臂,抱在自己胸前,喘不过气来,醒来了,再也昏昏沉沉的睡不着。

哎呀,我的哥哥你何时能回来。

三月里的桃杏花满园红,四月里的马莲花紫茵茵,小呀我的阿哥哥何时能回来。

五月的雪水下了山,浇的沙枣花十里香,迎接我的小呀哥哥你快回来。

六月的大麦上了场,盼着哥哥你回来扬一下场。

七月的葡萄搭了架,八月的西瓜剜月牙,我的小阿哥何时能回来。

九月的荞麦起了棱。十月的雪花飘啊飘,哥哥你怎么再不会来…..。

阿姨嘴角咕哝着,赵月弯听不懂,可是从嘴角的口形,我就知道阿姨唱的是家乡小调,哥哥你何时回来。

你是柳梅的家属吗?过来签一下字。如一声惊雷,阿姨脖子猛摇了一下,随护士出了病房。

阿姨出去了,我们可以随意的说话。

班长你擦过配线吗?那个玩意终于淘汰了,快了,我们学习还有二十多天了,一点也没长进。赵月弯总结学习心得。

你比我强,医院里。

班长,医院里也好,养好了病今年就可以回家,回家也好,可以看看油菜花。我安慰柳梅班长。

你看,医院里的小孩子多可怜,有些人,看见一个被狼咬伤的野羊,就要用刀子杀。赵月弯是旧事重提。我的脸也红了,柳梅班长笑出了声音,脸上有了红润色。

你是大城市来的,我们草原上杀羊是经常的事情。柳梅为我辩护。

阿姨推门进来了,不做了,不做了,梅梅我们回家吧,口里喃喃自语。

阿姨柳梅班长又怎么了。赵月弯关切的问。

不做了,转移了……梅梅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阿姨擦干了眼角的泪花。梅梅我们回家。

我受不了这个场面,悄悄地拽了一下赵月弯的一角,时间到了,我们还有事情,阿姨你忙吧。

我们两人偷偷的溜出来…..

作者简介:原名吕文成,网名文成,生于年,年服役于国防科工委某基地(现西安卫星测控中心)。退伍后供职于水泥企业,工作之余在水泥杂志发表论文多篇,同时爱好文学,在当地《金昌日报》发表文章多篇,中国建材报发表《钟鼓楼》、《戈壁随想》、《敦煌壁画魅力》、《西北边塞长城韵味》等多篇文章。获得中国建材报征文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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