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6月16日经过一个月的自驾旅行我到达了新疆,仪表盘显示公里,旅行刚开始的时候闺女麦苗走路来还踉踉跄跄,到了新疆境内麦苗竟然能走路了,在吐鲁番还能帮助老乡卖起了葡萄,老乡很给力给了我几公斤平台,新疆真的是有人情味的地方,除了路途远其他的都不遥远。 在哈密休息一夜,早上出发,目力所及的远处,灰青色的灰白色的沙砾无穷无尽。沙漠的颜色变化着,一会儿是望不透的青灰色,一会儿又转换成灰白色的了,无论怎么变幻,依然是构成主旋律的单调。在这无边无际无法望尽的灰白色的沙的世界里,看不见一只飞翔的鸟儿,甚至连一只小虫都不存在。在感受宽阔、浩瀚、博大、雄奇的深层,新疆投射给人心理的苍茫和苍凉同样是切实的、刻骨铭心的。 突然一种莫名其妙的香味在鼻孔里打着转,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我麦苗抽抽鼻子,很享受的感受这种香味。戈壁还是那个戈壁,除了灰还是单调的灰,有一些灰不溜秋的树顽强的生长着。大漠戈壁给予这些树以灰色,丝毫不起眼的灰,那种穷尽所有色彩夹杂着砂砾揉在一起的灰,灰的让人有点沮丧。 我移居到阿克苏一年了,由于工作的原因,最近经常去塔村,在去塔村的路上有一条十多公里长的沙枣林,路边生长了新疆最整体的沙枣防护林,由于水比较充足,基本上没有死去的。在干燥的环境中,沙枣树的叶子有些泛白,是无法用碧绿、青翠和郁葱来形容的;甚至在众多绿色的词汇中找不到一个准确于沙枣树颜色的词语,就称其为苍绿色吧。 沙枣树,别名:七里香、香柳、刺柳、落叶乔木或小乔木,无刺或具刺,刺长30-40毫米,棕红色,发亮;幼枝密被银白色鳞片,老枝鳞片脱落,红棕色,光亮。叶薄纸质,矩圆状披针形至线状披针形,顶端钝尖或钝形,基部楔形,全缘,上面幼时具银白色圆形鳞片,成熟后部分脱落,带绿色,下面灰白色,密被白色鳞片,有光泽,侧脉不甚明显;叶柄纤细,银白色,果实椭圆形,粉红色,密被银白色鳞片;果肉乳白色,粉质;果梗短,粗壮,花期5-6月,果期9月。 沙枣木材坚韧细密,可作家具、农具,亦可作燃料,是沙漠地区农村燃料的主要来源之一。沙枣除饲用外,还是很好的造林、绿化、薪炭,防风、固沙树种。沙枣粉,还可酿酒、酿醋、制酱油、果酱等,糟粕仍可饲用。沙枣花香,是很好的蜜源植物,含芳香油,可提取香精、香料。树液可提制沙枣胶,为阿拉伯胶的代用品。花、果、枝、叶又可入药治烧伤、支气管炎、消化不良、神经衰弱等。沙枣的多种经济用途受到广泛重视,已成为西北地区主要造林树种之一。从饲用角度看,沙枣在建立人工饲料林上具有重要意义。 初夏时分,沙枣树进入花期,米黄色的小花犹如一个个高高悬起的小金钟,挂满了整个树杆,在苍绿色的树叶间若隐若现;一阵阵轻风带着沙枣花的芳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花香四溢,香气袭人;每当端午节,爱花的女人们就会采几把沙枣花插在家里,满屋子撒发着沙枣花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成长的青涩柔柔的皮,车轱辘似的棕色核,一串串沙枣的小果实跳出树“妈妈”的怀抱,羞答答的垂下枝头,一阵微风吹过,空气中四处弥漫着沙枣树花淡淡的芬香,枝蔓迎风起舞,不停地向着往来的人群招手。 摘了几粒成熟的沙枣,放几粒到嘴里,细细咀嚼起来,被风霜雨雪吹干的硬皮,裹着涩涩夹着一丝甜味的果肉,咬破后蹦出一颗黑棕色带着道道斑纹的核,尽管她与小时候的她不尽相同,可她们他们的生命力流淌着同样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滋润着这里的人儿与田圃,这着实让我怦然心动 也许是因为生长在秋收季节,瓜果成熟,小沙枣也没有放慢自己的速度,椭圆形的小果粒红彤彤、黄橙橙的挂满了树枝,树叶挡不住她那诱人的脸蛋。吃上几颗,酸甜爽口,回味久远。也许小沙枣永远也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她却一无既往的开花结果,绽放着自己的生命。 沙枣作为饲料,在中国西北已有悠久的历史。其叶和果是羊的优质饲料,羊四季均喜食。羊食沙枣果实后不仅增膘肥壮,还能提高母羊发情和公羊配种率,有利繁殖(这一点很重要,好多男的都吃沙枣,你懂的)。在西北冬季风暴天气,沙枣林则是羊群避灾保畜的场所。也可饲喂猪及其他牲畜,对猪的育肥增膘,产仔催奶均有良好促进作用。从沙枣营养成分看,其叶和果实均含有牲畜所需要的营养物质。 在塔村我有一个朋友叫孙国光,是个神人,是阿克苏地区托木尔峰徒步第一人,他在塔村有一个聚鸿山庄,现在是摄影家协会创作基地。他50多岁的样子,黑黝黝的肤色,公分的个子,如托木尔峰一样的,须仰视才见。四方大脸,浓密的络腮胡子,从眼睛下面开始褶子和皱纹堆积在一起,一看就是那种每一个褶子都是一个故事,每一道皱纹都是一本书的有经历的人。眼睛以上脑门出奇的亮,亮的犹如开了远光灯。 孙国光讲述着他们小时候这片戈壁滩的故事:夏天,沙枣树四周到处可见如红云飘浮的红柳。干了的红柳和梭梭是极好的柴火。那个年代烧饭取暖全靠它,背柴火主要是我们这些孩子的事。不上学的时候,大家一起翻几座沙包、越几道沟来到一个干柴多的地方。先是,挖一个灶坑,用沙土块垒起球冠,烧火,沙土块烧得发红了,就把带来的土豆放入灶坑,有时候胆子大一点打死家里的下蛋老母鸡,当然回家嘴角的鸡毛出卖自己换来一顿打也是常事。烧的滚烫一脚踢倒沙土块,盖上一层沙土。而后,各自开始拾柴火。柴火拾好了,洋芋老母鸡也熟了,大家就围在一起共享美食。而后,就玩起来,回家的时间完全由玩兴决定。沙枣在饥荒之年救了很多人的命,大家把沙枣收集起来,混合着脱落的树皮磨碎做成沙枣面,果腹充饥。孙国光和其他塔村人一样,在艰苦的环境下生存下来,为今天塔村的绿水青山做着贡献。 这一片沙枣我查了一下属于温宿县柯柯牙镇,我想起了柯柯牙精神,这是一种永不服输在戈壁建绿洲精神。塔村是阿克苏地区文旅集团重点打造的一个适合阿克苏人休息养生的地方,这何尝不是柯柯牙精神的延续。 |